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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笔下文学 www.xxbxwx.net,残酷的伪装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“心怡,停下来!”他追上她,用力将她转过身。

    “你放手,我终于看清你了,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!”心怡一边用力扯着他的手,一边叫嚣着。

    她不想再看见他,永远永远都不想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你怎能话听一半就断定我的罪。”他猛一放手,使得她踉跄后退数步,如惊弓之鸟般地贴站在墙前。

    霍子樵瞅着她,当他看见她那张含怒带怨的眼神时心中有多着急、多害怕,他急着解释,又害怕她不相信,谁知她居然不顾一切的跑了!

    就算要试炼他的心,也不要用这种会致命的招数。

    “一半就够多、够伤人、够刺激了,你以为我还能承受多少?难道你还要我亲耳听闻,你说爱我只是谎言、幌子,其实真正的目的是要将那份我父亲留下的研究报告弄到手!”

    霍子樵紧握着双拳,脸色阴沉,他已经被她的话刺得千疮百孔,几乎体无完肤。

    懊死的!她居然把他看成是一个下三滥的混帐男人!

    “难道我在你心里就只是这样?”他像被紧紧地勒住而无法喘息,只剩满心的苦涩。

    霍子樵的目光像是挟带着万炬火焰般逼视着她,但为赌一口气,心怡仍负气道:“从一开始你就骗我,你还要我把你想得多清高?”她边说边后退,此时的他好似要吞了她一般!

    这算什么?背叛他们俩感情的是他,伤她的心是他,他凭什么这样来吓她?

    “所以你就把我想像成和冷誓桀一样的冷酷?”他怎能被扣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。

    在霍子樵的咄咄逼问下,心怡的泪水不争气地滑落脸庞,她咬牙说:“你何止和他一样冷酷,还要加上专横跋扈,为了私利不惜出卖感情,和他人狼狈为奸,说穿了你只是个人面兽心的贼!”

    “我是贼?”霍子樵的口气满是失望。

    他所有的解释全没了,存在他脑中的只剩下她对他低劣的评价。

    泪水再度迷濛了心怡的视线,囤积在胸中所有的伤心与委屈这会儿全倾泄而出“你是个贼,偷我心的贼,现在又打算偷我仅剩的爱,你好残忍!”

    “不,我可以解释”他终于想起了追出来的目的。

    “我不要听!”心怡急忙捂住耳朵。这辈子她听过太多欺骗,她不要听也受不了了。

    当初许云风救她的原因是个谎言;拿她当女儿看待是个谎言;邹鸣的和蔼可亲是个谎言;如今她真心相待的男人更是以谎言来搪塞她!

    霍子樵默不作声的瞅着她,她这种消极的反抗对他而言是残忍的控诉,光是她那双鄙视的眼神就足以教他尝到千刀万剐的痛苦。

    罢了,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解释上,许云风和邹鸣不知还会耍什么诡计,他得回去想好对策以应付。

    是非对错终有解,相信时间定能证明一切。

    “你信也好不信也罢,总之跟我回去。”他往前跨出一步,但她见状马上后退。

    “我死也不会跟你回去。”她剽悍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如果用强的,你根本反抗不了。你是自己走,还是让我扛回去,自己决定。”他双手环胸,目光狠狠地盯住她的脸,真想吻去她脸上的那股倨傲!

    心怡冷笑道:“我若不是‘身价不凡’,你会如此看重我,急着要我回去吗?”

    霍子樵闻言,蓦然又沉下一张脸“我知道你能言善道,若你再口不择言,小心我‘咬碎’你这张嘴!”

    懊死的女人,她是故意想刺伤他吗?如果伤了他能取得她的信任还好,偏偏她还是如此冥顽不灵,不知道他的担心!

    “怎么?软的不行,你想来硬的?”她瞥了四周一眼,企图找机会溜走,却不小心绊了一跤,一个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,被他搂住。“放开我!”

    “我再问你一次,跟不跟我回去?”霍子樵放柔了声调,犹似催眠的乐音般。

    心怡看进他深邃的眼底,差点迷失了心智,随即她摇摇头马上挣开“不,我不回去,我不愿再被你们利用,待没了利用价值时,再被一脚踢开!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,我不可能丢下你。”霍子樵急道。

    他才稍稍缓和的脸部线条又僵了,这女人怎么永远比正常人少根筋,她感觉不到他的爱吗?

    “我才不相信,这又是你欺骗我的谎言。”心怡边说边退了数步,然后她转身就跑!

    此刻天色已暗,她相信只要再绕过几条巷弄,他就找不到她了,他们俩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。

    她拚命向前奔,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陡地,她撞进了一个温暖坚毅的胸膛,熟悉的声音传来──“你别想逃离我,跟我回去!”

    心怡仰起头望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,大声音:“你没权利也没资格限制我的行动和自由!”

    “我没资格、没权利吗?还是这只是你欲擒故纵的伎俩,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?”他眯起黑眸,面容深沉难测。

    “霍子樵,你王八蛋──”

    她的秽言怒语被他吞噬,一连串的爱恨情仇和误会纠葛,让他的心绪紊乱得有如一团缠绕不清的线团,越理越乱,他只想藉这一吻来抚平心中纷乱的情潮,释放他心中的怨气。

    心怡震慑于他那狂猛如火的吻,到口的话语早被遗忘,她得承认他早已赢得了她情窦初开的心,但她却不愿就此投降,怎奈她连反抗的力气都使不上来。

    她反而觉得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他,渴望他的爱。

    霸气的意味渐退,取而代之的是温柔,他轻舔着她的唇线,细尝她口中甜美的滋味,他想要永远这么呵护她。

    “答应我,留下。”他沉声说。

    他的话唤回了她的意识!不,她怎么可以再和他纠缠不清呢?

    她极痛心又无奈地摇头道:“等我一无所有时,如果你还要我的话,我会答应跟你走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何那么顽固?”霍子樵痛恨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唯一的要求,也是对自己仅有的保障。”她多希望自己不是井上村的女儿,如此一来,她就不用活在这种矛盾情结中。

    “我霍子樵虽谈不上家财亿万,但也饿不死你,绝不会贪你们家一分一毫的。”

    空气在刹那间凝滞不动了,心怡看着他,默默无语,却不知她那无助的眼神和踌躇的模样就像把锋利的刀刃,正一寸寸剐着霍子樵的心。

    他悲怆大笑“信不信我可以为了你弹指间将我所有的一切化为乌有?”

    心怡依然不说话,他悲切的眼神深深吸引了她的心神,但她还需要时间来消化他的话,解析他的心。

    霍子樵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他已作下决定“好,我让步。”

    “你肯放我走了?”心怡心痛的问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答应不再以感情来束缚你,不过为了你的安全,你还是得跟我回去。”他面无表情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回去一样不安全。”她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霍子樵顿时怒上心头,她存心要激怒他是吗?

    “你这个该死的女人,到底有没有脑袋?我”他一咬牙,一个箭步冲向她,迅速将她扛上肩头。

    “放开我!”她捶打着他的背脊。

    “办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你如果执意带我回去,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。”

    心怡开始大声谩骂,霍子樵却置若罔闻。

    “随你!”此刻他浑身散发高张的怒意,不愿再开口。

    心怡慌了,她明白此时被带回的下场将是永远成为他感情的俘虏,而她不要!

    突然,她看见前方有辆巡逻车经过,她随即大声呼喊:“救命呀!有人挟持我,非礼啊──”

    霍子樵一愣,他怎么也没想到心怡会耍出这种恶劣的招数,还来不及动作,巡逻车上已冲下两名持枪员警!

    “放开她!”两名员警将枪口对着他。

    霍子樵不动声色,也没放开心怡的意思。

    心怡倒是被他这抹气定神闲的模样给急坏了“快放我下来呀,你这样他们真会开枪的!”

    他苦笑道:“你也会关心我?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意气用事!”心怡被他无动于衷的态度给逼出一身冷汗。她只是想离开,并不要他丢命呀!

    “是你太任性。”他漠然道。

    “放开那个女子,否则我们要开枪了。”警察见他毫无放手之意,沉声警告。

    霍子樵依然一意孤行的往前迈步。

    “砰!”地一声,霍子樵头顶掠过一发子弹,他怒视着对方,难道他们不怕误伤了他手上的“人质?”

    “快放开她!否则我们还会再开枪!”警察之一又开口。

    霍子樵看了看心怡,他可以赌命,但不能带着她赌。

    “今天我先放你走,别往危险的地方跑,我会再找到你的。还有,记住,这辈子我们永远也扯不清了!”他将她放回地上。

    心怡定定地看着他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员警看人质已安全,马上上前。霍子樵迅速转身,一、两个跳跃后便隐身在夜色中,独留下心怡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没事吧!”员警追了一段路后又折返。

    心怡摇摇头,往反方向奔离。

    她怎会没事,她的心好痛,痛得肝肠寸断!

    “你怎么一个人回来?”

    薛斯昊看着独自回来的霍子樵。一旁的博克医生也以好奇的眼神等着他回答。

    “她想离开,我就随她的意啰。”霍子樵口是心非地说。

    “那么干脆?”博克医生反问。

    “她寻死寻活的,我能怎么办?”他猛爬头发,然后重重地坐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让她走?别忘了她现在可是只大鱼,多少人想钓她上钩呀!”薛斯昊在一旁微笑着,满嘴风凉话。

    他那置身事外的表情令霍子樵一阵气闷“都是你害她误会我!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挑起我的愧疚感,我又不是故意的,谁知道她那时候会站在楼梯口,要怪就得怪博克医生,他在三楼睡死了,竟连个人也看不住。”薛斯昊打起太极拳。

    “喂,薛副总裁,你可别把罪过推到我身上,我年纪大了多睡一会儿也有错吗?况且那小俩口关在我的诊疗室里卿卿我我的,我可都当作没看到啊!那么识趣的老家伙全世界大概只剩下我了。”博克医生边说边挤眉弄眼的,让霍子樵一张脸红到了脖子。

    原来这个老不修并没睡着!

    “太不公平了,养眼的镜头怎么唯独被你看到,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你为什么不打通电话叫我过来?”薛斯昊还不知死活地在一旁调侃。

    “薛斯昊!”霍子樵的脸色骤变,由红转为铁青又变成黑灰。

    看他那山雨欲来的气势,薛斯昊赶紧扬起双手道:“我投降,不说行吧!不过你怎能当真放她离开?”

    “心怡认为我们是在利用她,死也不肯跟我回来。”霍子樵苦笑道。

    “你难道不会用强的,硬将她带回来吗?”薛斯昊不可思议地说。

    “她当街大喊我非礼她,最后引来了巡逻警察,难道你要我和他们硬干?只怕明天我就成了通缉犯,奶奶可会伤心死的;更麻烦的是,若她不小心被流弹伤了呢?我可不希望是这种结果。”他就事论事,但说到最后却有些愤怒了。现在的他一点儿也不像自由不受拘束的霍子樵。

    “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?安全吗?”薛斯昊就是有胆子触碰霍子樵内心最脆弱的角落。

    “我累了,我不想管了!”霍子樵沉声说,不肯承认自己是担心、害怕的。

    “死鸭子嘴硬。”薛斯昊睨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斯昊呀!我看咱们帮他出去找找吧,这小子已经急得有点儿神经错乱了。”一直在旁边喝着老人茶的博克医生突然提议。

    “也对,你休息一下吧!”薛斯昊率先站了起来,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博克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,叹息道:“想不到为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还得折腾我这把老骨头,真是哟!”

    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霍子樵的心情更加烦躁,心怡的安危、她身上的伤无时不紧紧扣着他的心,让他濒临疯狂边缘!

    重啐了声,他起身正打算出门,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,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他心头。

    是飞仔他们找他!因为这是冷誓桀的手机。

    接通后,飞仔的声音马上传来“老大吗?”

    “我是,有什么事?”霍子樵强迫自己冷静以免露出马脚,也还好他喉头的变声器还未除去。

    “老大,邹爷急着找你,他要我转告你,许心怡在他手上,还有一个什么老太婆的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霍子樵脸色冷冽,持话筒的手不停颤抖。

    难道奶奶她也该死的邹鸣,莫非他发现了什么?

    “他抓了许心怡还有一位老太婆。”飞仔重申一遍。

    霍子樵重重喘息道:“他约我在哪儿见面?”

    “基隆佰六号码头。”

    “六号码头!”霍子樵重复了一遍,随即像狂风似地冲出屋外。

    晚上十一点整,海上平静无波,基隆佰似乎笼罩在一种淡淡的诡谲气氛之中。

    码头上一只货柜中传来了心怡的咒骂声──“邹鸣,你抓我也就算了,干嘛还抓个老奶奶,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大坏蛋!”心怡叫嚷着。

    她和霍子樵分手后,本想一个人到海边静一静,哪知道突然被邹鸣的两名手下给硬押上车。

    要不是她肩膀还带伤,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就范!

    “我也不想抓一个废物,谁要她和冷誓桀走在一起,又是龙大学资优毕业生的奶奶,这一连串事情太可疑了。”邹鸣不疾不徐地说着,根本没把她的叫嚣当回事。

    “龙大学?”心怡对这个名称十分陌生。

    “反正我会要冷誓桀好好解说一番,你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心怡闻言,自心底打了个冷颤!冷誓桀早就被他逼死了,那他要等的人不就是子樵?天啊!她虽恨他欺骗她,却不想看他死呀,这可怎么办呢?

    看了眼对面的老奶奶,她只是闭着眼睛,没有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“邹爷,我们把他也带来了。”

    心怡闻声望去,是许衡毅!

    “衡毅”

    “心怡”许衡毅也惊讶于在这里看见她。

    “你们可以感谢我今天让你们兄妹俩死在一块儿,哈”邹鸣狂笑后又道:“待会儿你们的父亲一定也会来,今天我就来个一网打尽。”

    心怡虽惊怕,但也松了口气,这表示邹鸣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分。

    “你作梦!”她愤懑地在他脸上啐上一口唾沫。

    邹鸣擦拭了下脸庞,怒道:“你找死!”

    巨大的手掌正要落在心怡粉嫩的脸上,背后陡地响起深沉的嗓音──“打女人可不是好汉的行径。”

    邹鸣倏地转身,心怡也望向货柜口,藉着微弱的月光,她看出是霍子樵。

    “你是”邹鸣戒备地问道,身旁的手下也提高警觉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喊我冷誓桀,你也可以叫我的本名霍子樵。”他依然隐身在黑暗中,那股森冷的气势更让人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霍奶奶一听闻“霍子樵”三个字,连忙睁开眼睛“子樵”

    “奶奶”霍子樵硬是忍住了想冲上前护住她的冲动,因为他现在孤掌难鸣,要赢得这一场毫无胜算的战局得靠智取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谁?”

    邹鸣震惊莫名,难道冷誓桀他天,他不敢相信!

    “我是霍子樵,真正的冷誓桀早被你逼得走上绝路了。”霍子樵的黑眸犀利有神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誓桀死了?”

    “在你的毒品控制下,他活着比死还痛苦,我佩服他的勇气。”霍子樵慢调斯理地说,想制造救人的机会。

    他仔细瞧过这个货柜,心怡、奶奶、许衡毅各被一名手下挟持着,而他们手上均有枪械,再加上邹鸣总共是四个人。四个人对他来说是小意思,问题是人质该如何救出?奶奶年纪大,受不了刺激,他该如何是好?何况出口就只有一个,在这里用枪铁定会伤及无辜,还真是个大难题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这些日子和我见面的人也是你了?”邹鸣恨得牙痒痒的,更气自己一时疏忽而毁掉了不少心血。

    霍子樵点点头,不作声。

    原来这个男人身上充满了一连串解不开的谜和陷阱,他完全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耍了!一股股浓浓的恨意缠绕上邹鸣的心头。

    “你坏了我的一切计画,我还送个女人给你享受!”他恨得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霍子樵瞄了一眼无措的心怡,眼底噙着淡淡的笑容“关于这点我倒是要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──好小子!我的钱、我的势力全被你给毁了。”邹鸣愤怒不已。

    “只不过是一些名和利罢了呀。”霍子樵冷然轻笑,瞳底漾满不屑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哈哈!不错,是一些名和利而已,你清高看不起它们,但多少人为它们争得头破血流,你知道吗?”邹鸣的笑声狰狞。

    他还无法接受冷誓桀已死的事实,冷誓桀是他一手带大,也是他一手训练而成的依靠,一直以为他会为了活下去而对他唯命是从,哪知道他却选择死亡来报答他!

    “哼!现在我终于明白何谓‘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’,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,为了名利不惜做出违背良心的错事,当真可怜!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住口!”邹鸣愤怒地看着他,他的话虽可恶,却是一针见血。

    “到此为止吧!邹鸣。”霍子樵沉声道。能不动干戈就别动,否则准会伤及无辜。

    “办不到!既然你不让我好过,我何必让你消遥快活!”邹鸣像发了狂似的走至心怡与老奶奶之间“我知道你身上有枪,但你有两个最亲密的人在我手上,一个是情人,一个是亲奶奶,我要你择其一杀了。”随即他也举起枪,以防霍子樵有什么出其不意的举动。

    霍子樵的双眸渐黯沉,露出危险的光芒“如果我不照做呢?”

    “我就将她们打成蜂窝,一个不留。”邹鸣愠恼又有些心虚地道,苍白的老脸上明白写着害怕,却死不承认。

    “我就算杀了她们任何一人,你也不见得会放另一个,对不对?”霍子樵的脸色沉重,平淡的语调缓缓变得冰冷。

    “这个嘛,就得看你的运气和我的心情了。”

    邹鸣的表情中多了一份不耐,厉声催促道:“别再拖延时间,想在我面前耍诡计,你还太幼稚。传闻龙大学调教出来的学生个个才智过人、一身是胆,我今天倒要领教看看传言是否过分夸大。”

    霍子樵站在阴暗处,从枪袋中拿出家伙,整个人笼罩在一股阴狠地肃杀之意中,灼灼目光瞪视着心怡和奶奶有如一世纪之久。

    邹鸣等得焦急不安,持着枪挥动着“你快点!”

    霍子樵徐徐举起右手,将枪口指向心怡,看着她的眼神有一抹难解的讯息,语气沉稳轻缓“别乱动,一下子就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子樵,不要啊!你杀了奶奶吧!奶奶年纪大了没啥用处,也没几年好活,你留着这女孩儿的命,杀了我吧!”霍奶奶惊慌地大喊。

    霍子樵看向奶奶,露出一抹阳光般的笑容“奶奶,您放心,我不会让您失望的。”说完他又看向心怡,沉声命令道:“把眼睛闭上!”

    心怡依言闭上眼睛,微颤且泛白的唇色泄漏了她心底的恐惧,惊怕的泪水也滑落眼角,但她始终没有吭上半声。

    “砰!”地一声,子弹往心怡胸前射去!

    霍子樵趁所有人处于震愕之时,马上由左小腿的暗袋内拔出枪,左右手同时扣下扳机,射中了挟持人质的手下,然后一个前翻,在邹鸣出手前以手肘撞掉了他手中的枪,并以枪柄敲昏了他,动作快得令人眼光撩乱!

    邹鸣此刻已晕倒在地。

    原本倒卧于地上的心怡突然爬了起来,她抚着胸口,似乎余痛仍在。忽地,她掏出胸前的项炼──霍子樵送给她的定情之情。

    她这才恍然明白他的用心良苦!是它为她挡下了子弹,原本只有一个凹痕的铁坠,又多一个凹痕。

    霍子樵一手挟持邹鸣,一手扶起奶奶,对心怡笑了笑“快走吧!”

    心怡笑着点头,率先走出货柜口,却一个不注意被人掳上了一辆敞篷车。

    是许云风!

    “爸爸!”许衡毅惊喊。

    霍子樵立即迈向许衡毅“心怡一直说你是好人,要我救你,我也相信你并没和许云风同流合污,所以我将我奶奶交给你了,希望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。”他又转头对奶奶道:“奶奶,还是那句老话,我不会让您失望的。”说完他如风般掠过了两人的视线。

    霍子樵跳上车子,抄小路直追,幸亏来这里之前他先勘察过地形,因此很快便追上了许云风,在前一个岔路口等着他。

    霍子樵下了车,站在只容一个车身通过的小路;远远地,车灯渐渐明亮,车中的许云风和心怡在看见他时都大吃一惊!

    “子樵,快闪!”心怡肝胆俱裂地呐喊!

    霍子樵却无视于她的叫唤,依然不动如山地站在原地,眼眸连眨都不眨地瞪着朝他直驶而来的车子。

    许云风冷冷一笑,用力踩下油门加快速度。

    心怡见状一慌,压根儿顾不得缚住她手的铁链,举手猛捶着许云风的头,只希望他能转移方向,就算去撞山也没关系!

    此刻她才明白霍子樵在她心里是那么重要,就算他当真欺骗她、利用她、她也认了。

    霍子樵的心头狂跳翻搅着,这个傻女人,她在搞什么!

    他倏地冲向前,两者冲撞的刹那,他藉着引擎盖跃进车内,一拳击中许云风的右脸,将他击昏!

    眼看车身一偏,竟然往一旁的悬崖处疾冲,霍子樵猛踩然车,却依然控制不了车速,他立即惊喊“快跳车!”

    “别管我,你快跳,我的手被铁链铐在车上,没法逃了!”心怡含泪大吼。“有没有钥匙?”霍子樵低头一看,该死的!许云风居然锁了四、五个锁头,他是蓄意的!

    心怡凄楚地摇摇头“你快走,快呀!”她不停地用身体撞他下车。

    霍子樵定睛看着她,眼底掠过了一抹坚决“罢了,一块儿去吧!生不同时,死同衾”

    心怡泪水恣意涌出“子樵,对不起你快走吧,我不要你陪我丧命,快跳!”眼看悬崖就在前方,她急得尖嚷。

    霍子樵以全身的力量抱住她,温热的唇熨贴上她的,抵住她唇边低语:“别怕,我会保护你直到最后一秒,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车子飞出崖际直冲云霄,划过一道弧度后坠入海中

    医院的一楼大厅内坐着三男一女,个个面色惨澹。

    “该死的!我千里迢迢从旧金山赶来可不是为他送终的!”谷令飏一拳击在梁柱上。

    “好久没听见那小子恶心的笑声了,我以后找谁抬杠呢?”蓝若缇压抑哭泣的声音还真是难听。

    “小霍命不该绝。”纬达集团旗下大将之一,亦曾是龙大学“忍术系”的会长宫本朔说了句让众人都心酸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当初伤得比他还严重,不都撑过来了,他敢熬不过去!”谷令飏气得咆哮。

    “你和他不同,你是伤在身上,他是因为在海中企图将体内的氧气全都给许心怡,在缺氧的情况下,大脑停摆。”薛斯昊缓缓地道出霍子樵的症状,他脸上也充满倦怠神色。

    “博克医生怎么说?”宫本朔问出大伙心中的疑虑。

    “看天意,靠奇迹了。”薛斯昊淡淡地说。

    “听起来乱不舒服一把的,说穿了不就等于零?”谷令飏蹙紧剑眉。

    谁不知道只要医生搬出什么奇迹、天意的词儿,那就全是骗人的幌子!

    “那个叫心怡的女孩呢?”同为女人,蓝若缇不忘询问她的安危,再说小霍的一切牺牲不都是为了她吗?如果她出了事,岂不辜负了小霍的心意。

    “她没事,只是身体还很虚弱,神智不甚清晰,嘴里喃喃唸着的全是子樵、子樵的,唉!让人听得心都碎了。”薛斯昊的黑瞳中又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怆然。

    “博克医生来了。”面向楼梯口的宫本朔陡地开口。

    现场霎时安静了下来,大家都等着博克的结论。

    “那女孩醒了,一睁开眼就哭喊着要见霍子樵,搞得我和护理人员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博克医生摇摇头,哭笑不得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去看看她。”蓝若缇说着便转往楼上。

    “我也去。”宫本朔随即跟上。

    “安抚女人当然少不了我。”谷令飏愁着一张脸站起身。

    “算了,当心小霍听见了,跳起来送你三拳当礼物。”薛斯昊睨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如果这招能激醒他,我宁愿多挨他三拳。”谷令飏扯了一记淡淡的苦笑后,也快步上楼。

    “霍子樵如果醒了,看见大伙全到齐,不知会乐成什么样子。”

    薛斯昊在脑海中不停搜索着他以往灿烂的笑容,与如风般不羁的个性,但如今他却成了躺在床上的活死人,岂不令人伤痛。

    难道当初他和总裁选定他执行这次伪装的任务是错了?

    蚌性飒爽如朝日的霍子樵终究学不来冷酷无情的撒旦,在这场任务中不仅遗失了心,还差点儿丢了命。

    “我想他会看得到的。”博克医生淡淡的说。

    “哦?”薛斯昊迟疑地看着他,似乎瞧见博克医生眼中一闪而逝的兴味,似乎有点儿熟悉,但又说不出在哪儿见过。

    博克医生一笑隐之“我们也上楼去看看吧!”

    一进病房,大伙就看见心怡一张心痛欲绝的容颜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是来带我去见子樵的吗?”

    “我们是小霍的同学也是同事。你听过龙大学吗?”蓝若缇解释。

    心怡摇摇头,两行清泪又滑下脸庞。

    “我听斯昊说,你曾怀疑小霍接近你的目的,我想代他向你解释清楚,我们只是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听,我只要见他,带我去见他好吗?还是他恨我的任性不打算理我了?”心怡心痛的高喊,一字字饱含煎熬与懊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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