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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笔下文学 www.xxbxwx.net,玉扇神剑续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时慧至心灵.她立即知道,老化子师叔要她出来的原因。想必这骷髅怪浑身怪异难防的阿修罗教毒器,只有自己“以气驭剑”的功夫,可以吓住这个似人非人、似鬼非鬼的骷髅怪。姑娘顿时轻松地一笑,说道:“骷髅怪!括苍山饶你一次,让你侥幸逃生,你还要兴风作浪,居然胆敢拦截于人.”

    骷髅怪在蓝姑娘说话的时候,一对三角眼不停地闪动,左手摸着骷髅头,跃跃欲试。可是,眼睛看着姑娘手中的聚莹短剑,光芒闪烁,又似有畏意。

    突然,骷髅怪一声慑心魂魄的怪笑,说道:“娃娃!咱们后会有期。”

    说着咧嘴一声呼哨,人像一支疾矢,倒穿回石桥东端,顿时,一阵蹄声震地,一群人呼啸而去。

    骷髅怪突然如此离去,蓝姑娘一怔,立即微抬右手,聚莹剑就要脱手而出,要以“以气驭剑”的功夫,追击骷髅怪。

    老化子却大声叫道:“珍儿!算了吧!反正后会有期。”

    蓝玉珍姑娘这才收住短剑,到桥西,问道:“老化子师叔!

    放他走,岂不是又留下后患?”

    老化子凝神听了一下,且不回答蓝姑娘的话,却转头向绿忆姑娘说道:“姑娘!你试用碧玉琵琶,以摧神之音,意在桥东试试i”

    绿忆姑娘不解地望了老化子一眼,便依言凝神行功,顺过碧玉琵琶,右手无名指挑动“商弦”“咚”的一审,弦声刚出,桥东林木一片簌簌,断枝落叶,纷纷而下,便没有了一点动静.老化子点点头,又转面向何云凤姑娘说道:“风姑娘,你许久不用‘-指禅功’,如今你试试石桥之下。”

    何云风姑娘也不明白老化子意欲何为,便也依言,立即掩身石桥之侧,运用了这种佛门至上功夫“一指禅功”径对桥下一指。顿时桥下河水四溅,沙石齐飞,再也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众人一见老化子如此古怪行动,都觉得怪异,只有肖承远小侠从卧云道长身畔起身走过来,向老化子说道:“老化子哥哥!骷髅怪确已离去,你有话要说吗?”

    老化子笑道:“小兄弟!你是知道老化子哥哥的!骷髅怪设若留有眼线,我这话就不能说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一听,才知道老化子用心至深,不觉得都围了过来。

    老化子先指着蓝姑娘说道:“姑娘,你不是问我为何纵骷髅怪而去吗?那是老化子不敢冒险呀!”

    蓝姑娘闻言翘嘴说道:“老化子师叔是怕我们不敌骷髅怪吗?”

    老化子摇摇头说道:“姑娘!你哪里知道,这骷髅怪是阿修罗教惟一的漏网之人,十七年后再出讧湖,存心不问可知,他是要报复当年各大门派围剿阿修罗教之仇。”

    何云凤姑娘问道:“当初四象峰为何毫无表现就匿迹了呢?”

    老化子说道:“老化子推测,只能说他当时阿修罗教的阴毒功夫,尚未恢复。前去四象峰只不过是想夺无极乾坤真经,想在邪恶手段之外,再增加一点武林独门至上的真功夫。可是,四象峰小兄弟独歼群雄,他不愿意冒险,所以临阵遁去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点头说道:“如今想是这骷髅怪已经把阿修罗教各种邪奖勤罚懒功夫修练已成,所以再现武林,寻衅于各大门派之间.他要重振阿修罗教的声威。”

    云龙忍不住在一旁插嘴道:“那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拦截于我们呢?”

    老化子呵呵笑着,一拍云龙的头,说道:“小娃娃!你承哥哥‘苍虚秘笈’名声太大了。他要是获得‘苍虚秘笈’,再加上他那阿修罗教的邪恶功夫,天下还能找到对手吗?”

    石老帮主也点头说道:“我们入关以后,太过招摇,这骷髅怪未尽然就是专程来拦截我们,但是闻风而来,是有几分。”

    老化子叹道:“骷髅怪太机灵了!老哥哥说的不错,他闻风而来,想仗着既有的几种邪毒功文,把‘苍虚秘笠’取走,劳而不费之事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微有叹息之意,轻轻地说道:“那我们为何不趁机会把他除去,为武林除害呢?”

    蓝玉珍姑娘此时也翘嘴说道:“那为什么不让我用‘以气驭剑’去杀他呢?”

    绿忆姑娘仁前拉着蓝姐姐的手,一面向承哥哥轻轻地说道:“承哥哥!蓝姐姐!老化子师叔能够料敌如神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老化子得意地一笑,望着绿忆姑娘说道:“姑娘!你这一声老化子师叔叫得我不敢当,你这-捧,也捧得我不敢当。我老化子的道理,他们未见得心服啊!”蓝玉珍姑娘当时脸不由地一红,跺脚说道:“人家说正经的,老化子师叔老是爱说笑。”

    老化子笑道:“说正经的!说正经的!”说着把脸一扳,沉声地说道:“老实说,以在场之人的武功,可以制服骷髅怪的为数不少。就拿卧云道长而言,凭他一支长剑,足可制住骷髅怪。但是,能挨得骷髅怪那一身阿修罗教的毒器的人,恐怕只有你承兄弟一人。”

    众人都不由地转向肖小侠望去,肖小侠不禁脸上微红,略有腼腆地说道:“那是我巧遇机缘,当年在长空栈巧服朱仙果的缘故,并非小弟个人之能。”

    老化子点头说道:“长空栈‘朱仙果’是其一,‘无价剑鞘’的避毒明珠是其二,还有‘九天玄门大乘神功’是其三,小兄弟是百毒不侵之身,自然不畏于骷髅怪的毒器,可是,余下众人就不同了,如若骷髅怪以方才那种‘断肠白骨吹’,亲自散发,在场的众人就难逃一个,何况还有其它的毒器,还在未知之列.”

    众人闻言,俱皆默然。

    老化子接着说道:“骷髅怪也有几分畏惧我们,尤其是珍儿的‘以气驭剑’的功夫.他是见过的。所以,我要珍儿出场,吓他是真,杀他是假.如若激起他以死相拚的决心.众毒俱发,我们难得以身幸免。”

    站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薛明霞姑娘,此刻也接着说道:“老化子师叔百密难免一疏,承弟弟若能以一剑歼魔,即使骷髅怪先一瞬间施放毒器,承弟弟也可以拿大还丹相救,骷髅怪岂不就可以除去祸根吗?”

    老化子笑道:“薛姑娘说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但是,这大还丹太珍贵,平白用去这么多粒,换取骷髅怪一条性命,未免不值。再则,大还丹是去毒助功的圣药,自是毋庸置疑。

    但是,究竟能否药到毒除,针对阿修罗教这种剧毒有灵效,尚未可完全置信.老化子敢以众人生命冒险否?虽然,以珍儿去吓走骷髅怪,也是铤而走险。但是,比起那一着,还是安全得多了。”

    石老帮主在-旁笑道:“好了!现在事情已经说明白,老化子舌战群雄,力排众议,胜来不易。我们去看卧云道长的毒伤如何?”

    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,肖小侠便走了过去,看看躺在地上的卧云道长,腔色已经恢复如昔.气息调匀,只是仍然闭目昏沉不醒。

    肖小侠想是自己点了卧云道长的“昏睡穴”便立即拂开穴道,卧云道长这才倏睁双眼,翻身站起来,稽首谢道:“多蒙各位仗义施救,贫道终生不忘。”

    石老帮主上前一步拱手说道:“道长不必如此耿耿不安,你我俱是武林中人,何必计较这些。只是老朽有一言请问道长,服下大还丹后,此刻道长体内感觉如何?”

    卧云道长大惊问道:“是哪位赐给贫道如此圣药?”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拱手说道:“区区小事,何足挂齿?”

    卧云道长转身对肖小侠深探稽首,说道:“肖小侠慷慨赐良药圣品,贫道因祸得福了.此刻贫道体内百脉畅通,心神交泰,皆是大还丹之功。大德不敢言谢,贫道有生之日,诸位若有用得着武当派之处,贫道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连称不敢,当时心里闪电一转,连忙说道:“晚辈有一言,有渎道长清听。”

    卧云道长连忙说道:“肖小侠有何见教,但请言之当面,贫道无不倾听.”

    肖小侠拱手说道:“道长今日谅已深知,如今宇内群魔,纷纷有再起之势,武林之内,眼看有一场浩劫,当前各大门派,俱是明哲保身,实非武林之福。”

    卧云道长险上微微一红,点头说道:“纵观当前情势,确是如此。敝派掌门,也有鉴于此,乃深感当前武林,将有一场浩劫来临,武林之中,惟有团结一心,才能自保,无奈乏人登高一呼,却徒唤奈何。”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说道:“只要贵派能鉴及此,总是武林之福.月前晚辈曾与少林元济大师在沂山晤面,元济大师悲天悯人,有意出面邀约武林同道,共商对策.”

    卧云道长连忙口诵“无量佛”接着说道:“少林寺素为武林所推崇,元济大师武功道德,也素为武林所祟仰,能得他出面一呼,主持其事,敝派当然应邀前往,听命于下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拱手说道:“道长能为苍生设想,是武林之福,苍生之福!”卧云道长接着说道:“肖小侠若无他事,贫道铭谢之余,就要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忽然想起一件事,忙问云龙说道:“龙弟!我身旁那顶道冠你带在身旁否?”

    云龙倒真是乖巧,立即从身上取下千山寒江冷面钓翁所送的道冠,递给肖承远。肖小侠双手捧起,送到卧云道长面前,说道:“贵派问云道长之不幸.晚辈等至表哀思。此事其中过节,晚辈不知,这顶道冠是千山寒江冷面钓翁于晚辈临行之时,托交贵派的,今日幸遇道长,特此奉上;”

    卧云道长双手接过这顶道冠,脸上颜色遽变,双手微抖,低声问道:“请问小侠这千山冷面钓翁他是何人?”

    肖小侠说道:“无极门前辈高人无极逍遥生.”

    卧云道长轻轻地“啊”了一声,沉吟良久,又问道:“这冷面钓翁与小侠有关联否?”

    肖小侠略为一顿,摇摇头说道:“此次为救石老帮主,才化敌为友,以前并无关联。”

    卧云道长点点头,恭恭敬敬地收起道冠,才向肖小侠说道:“肖小侠对贫道之大德,贫道个人铭感五内.贫道就此告别各位,后会有期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一打稽首,转身扑过石桥,几个起落,便没于晨光曦微之中。

    绿忆姑娘望着卧云道长远去的背影,自语说道:“承哥哥!

    这老道心中有不愤之意,真是不识好歹之人。”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笑道:“绿忆休要乱猜,卧云遭长睹物思人,是在所难免的。”

    其实,大家都没有住意到卧云道长方才那一句“贫道个人铭感五内”为尔后各大门派共讨群魔之际,武当派对肖小侠以及青龙帮横生枝节的根源。此系后话,按下不表。

    此时,天色逐渐大明,石老帮主惟恐引起店家惊异,便要大家从速回到店内,天明时,即刻起程,奔回浙东括苍山总坛。

    由石桥回到店中,何消片刻,各人又都从房内出来,整顿行装,连早饭都没吃,匆匆扬鞭上道。

    一行人刚一出得大平邑,肖小侠忽然催马上前,赶到石老帮主身边说道:“小侄意欲就此分手,前往嵩山赴元济大师之约,伯父以为意下如何?”

    石老帮主还没有答话,几位姑娘俱都催马上前,望着肖小侠。老帮主点头说道:“骷髅怪之事发生之后,武林联盟之事,已是急不可缓。小侠能前往嵩山少林寺倒正是时机。”

    老化子在旁边说道:“老化子几天跟着你们骑马,受罪不浅,我也要独自轻散轻散!在你们这群人中间,夹着我这样一位老化子,又臭又脏。越发使人眼生。我老化子也耍先走一步.”

    说得大家都笑起来,就在这笑声中.老化子溜下马,展开他雪地飘风的轻功,溜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肖小侠知道老化子哥哥心眼多,说不定又有什么新打算,没有介意。

    石老帮主倒是依依地望着老化子远去.良久才回头说道:“小侠要去嵩山,少林寺为佛家圣地,姑娘们去恐非适宜。几位姑娘还随老朽回括苍山。小侠要早去早回,各大门派尚未结盟之前,黑风帮仍须由我们自己留神应对。”

    老帮主这几句话说得清清楚楚.把几位姑娘的去意,都一概打消。

    肖小侠在马上行,就要离去的时候,看看云龙和小向青一眼,道:“少林寺为武林所尊仰之地,此去虽然应约元济大师,共商结盟之事,仍然是难免有难题.龙弟和青侄就别打主意要去了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把二小的心事说透,倒把众人说笑了起来,几位姑娘的不高兴,也轻轻地消散掉。

    突然,何云凤姑娘说道:“承弟弟,你到少林寺至多半月即回,届时我派神鹫前来接你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讶道:“神鹫现在何处?”

    凤姑娘笑着道:“青鸟神鹫现在括苍总坛,我留它在总坛,预备有事就飞来关外找我,此鹫灵性臻顶,承弟弟,我们就一言为定了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应声点头,纵骑扬鞭,单骑独奔嵩山少林寺而去。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离开石啸天老帮主和几位姑娘,只身单骑,横贯尼山之境,走两家店,穿过昭阳湖,南入河南境地。走开封古道,西行郑州,直奔嵩山少林寺。

    少林寺领袖武林,垂百数十年,而盛誉迄今未衰,被视为武林之泰山北斗,实非偶然。

    七十二种不传之秘,任何一种绝技,都足以惊世驻俗,而震慑武林同道。所以,少林僧人在武林中多视为不可轻侮者。

    这天,肖小侠在登封稍作休息之后,洗净风尘,整顿衣冠,赴嵩山少林寺。肖小侠认为:少林寺为武林领袖群伦之泰山北斗,元济大师为少林当前三大长老之一,年长位尊,此去拜见,在礼数上,不可为人耻笑。

    天气阴霾,略有雨意。肖小侠在离开市廛之后,惟恐暴雨洒湿衣衫,致令此行尴尬形象。临迸心念一动,微拽青衫,轻屣脚程,一路落叶随风,流星赶月,不片刻,庄严巍然而耸立的少林寺山门,已经在望。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虽没有来过少林寺,但是.以心度之,不难了解。少林寺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,如果有人在山门前施展轻功,难免有卖弄之意。当时,立即收势停身,悠然沿石道向前走去。

    肖承远眼力何等凌厉,虽然未到山门,他已经远远地看到少林寺此时是山门紧闭,一片肃穆。而山门之外,树木林荫之间,有不少人隐身其中,而且每人功力都极为不弱。小侠心里不禁略为一转,暗自忖道:“少林寺内外俱呈一片紧张气氛,难道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?

    传闻数十年以来,武林之中,无论黑自两道,从没有人敢到少林寺惹是生非,今日情形.看去有异”

    肖小侠一面心里暗想.一面脚下慢向山门走去。远在山门十数文之外,道旁古松如龙,昂首入云,气势苍劲,令人一见发思古之幽情。就在这时,肖小侠立即察觉自己已经为人盯住了。

    当时肖小侠不以为意,脚下微微一停,正准备回身打量时,忽然从松树深处,闪来两个人影.好快的身法,只一掠之间,像是流星闪电,当路面立,竟是两位年轻的和尚,灰衣麻鞋,精神抖搂,双手合十两眼凝神,拦住肖承远的去路。

    肖小侠微微一顿,立即上前问路:“两位少师父请了!”

    话还没有讲完,左手那位年轻和尚声如洪钟地一声佛号,拦住了肖小侠的话头,朗声说道:“施主来到嵩山少林寺,有何贵干。”

    本来肖承远小侠是以一种恭恭敬敬的心情,登嵩山,入少林寺诅见元济大师。还没有到山门,就被两个年轻和尚拦住,而且敲住话头,问话又是如此不客气,顿使肖小侠把恭敬之心,锐减几分,心里暗自想道;真是见面不如闻名。领袖武林的少林寺,里面的僧人应该不仅武功精绝,更是礼数分明,这人如何这等讲话?

    肖小侠心里一盘算,沉吟一会未曾作答。右手那位年轻僧人立即朗声问道:“贫僧请问施主来嵩山少林有何贵干?施主为何不愿作答?”

    肖小侠本想当时说出来见元济大师的本意,一见两位僧人傲不为礼,气势凌人,心里也顿时没有好气,眼皮微微一拾,连正眼也懒得多看一下,漫不经心地答道:“僧人这话问得多么奇怪,少林寺为十方香火之地,在下烧香拜佛也好,观光随喜也好,僧人如此拦路相询,俗礼无比,难道是少林寺另有明律条文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人在气愤当中,言同也极为凌厉,说得这两个年轻的和尚,站在那里半晌说不上话来。

    肖小侠眼见他们那种答不上话来的尴尬情形,又是觉得好笑,当时又缓着语气说道:

    “两位小师父如果别无他事,就清让开道路,在下尚有要事待理。”

    沉着便迈步向前,直走过去。两位年轻和尚此时忽然神色一紧,略退一步,说道:“施主明人不作暗事,你要去少林寺,请先闯过了贫僧这一关。佛门净地,贫僧不愿对施主。妄下断语,施主如能撒手,佛祖慈悲,少林寺不会深究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一听,瞠然不知所以,他不明白这位年轻和尚说一大篇,不知道究竟说些什么?

    一想;何必跟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罗嗦?我何不径找元济大师便了。想罢.便对两位年轻和尚说道:“请你们引我去见元济大师,免在这山门之前,徒费许多口舌。”

    两位和尚一听“元济大师”四个字,脸上神情严谨,合掌当胸.低喧佛号,说道:“施主执迷不悟,就休怪贫僧得罪了。元济大师本寺长老岂能任意接见施主?”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毕竟不愧是天资绝顶聪明的人.一听这两位年轻和尚如此严颜峻语以待,决不会是为了他,而肖承远与少林寺毫无过节,何必如此破脸相对?一定是少林寺憎人认错了人。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如此一想,心里气愤之意,也为之稍平。便向两位年轻和尚点头说道:“两位少师父休要误会,在下系专程前来,拜见元济大师,有劳两位通报引见。”

    两位年轻和尚一听自承远小侠如此一说,顿时将脸一沉,双双跃起,各伸右手凌空“苍鹰扑食”一齐向肖小侠抓来。

    这两个年轻和尚扑起身式之快,与伸手抓人功力这么强,堪为当前武林一流高手,相差无几。肖承远小侠心里暗暗一震,闪电一转,想道;这两个和尚,只不过是少林寺的末代弟子,一身功力却是如此可观,少林寺怪不得能领袖武林数十年不衰,是不无道理的!

    心中如此闪电一想,顿时激起肖小侠突然而生的好胜之心。暗自忖道;倒是要试试看少林寺七十二种绝艺,究竟到何种惊人地步。如今我就不再说明了,遇见你们动手,我就要一直闯进山门遇见元济大师之时,再作说明。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如此闪电一想之际,两个年轻和尚,双手抓到,他仿佛还是浑然无觉,这两个和尚心里骂道:“你竟敢故作猖狂之态,我要你知道少林寺不是好撤野的地方!”

    两人双手同时遽加功力,全力扑到,就在这一瞬间,肖小侠似乎是一惊而觉,仰脸傲啸,足下疾演“苍虚缥缈步”’那只是一闪眼之间,让过两个和尚抓来的手势,极其神妙的,转到两人的背后。

    肖小侠他也不遽然出手,只站在身后,轻轻地笑道:“两位少师父,如此遽然动手,岂不是有失出家人风范吗?”

    这两个年轻和尚是少林寺第七十四代弟子,也就是当前掌门人末代弟子,而且是人中的佼佼者.两人几乎是全力扑击.一转眼不但人没有扑到,连人闪到自己背后,却漠然无知。

    两个人立即向前一扑,再疾转而回,果然,肖小侠是笑哈哈面向自己,背手悠闲而立。

    这一下,可使得这两位年轻的少林弟子,瞠然不知所以了。

    肖小侠微笑说道:“两位少师父,我们就此了结如何?请两位为我通禀引见元济大师。”

    这两个和尚顿时脸上一红,肖承远小侠如此笑嘻嘻地说话,比掴他们两耳光还要难受。

    恼羞成怒,击掌作响,二次腾身,四只手齐伸,又向肖小侠扑来.肖小侠一听他击掌为号,再一听背后衣袂生风,知道前后夹攻,来了四个人。

    肖承远是有心炫露武功,好让他瞻仰一下少林寺的绝世武功。当时一见前后四人扑来,立即仰头一声长笑,双袖微拂,人起两丈有余,像是一只凌空而起的大仙鹤,从四个人当中,冲天一拔,早把四个人的攻势,消除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最令人难堪的,人在空中忽又轻轻一笑,凌空一旋之际,那四个和尚,都不知如何被人轻轻点-下。半身一麻,止不住踉跄,一阵后退。可是刚一退了几步,方才被人制住的穴道,又霍然而开。

    就在他们四个人如此迭次惊诧,心神微分之际,肖小侠已经飘然下落,毫不为意地走去。撇下那四个和尚,惊慌失措,站在那里,呆然而望。

    肖小侠虽然轻松谈笑之间,过了这第一道关,他深深知道,如果不能早一时见到元济大师,往后的和尚,会一个比-个厉害。

    表面上虽然是神情潇洒,丝毫无备,暗地里却运行“九天玄门大乘神功”护住周身。

    前去不到十数步,道旁松树丛中,衣袂飘风,徽微响处,两个中年和尚,手持烂银戒刀,气势汹汹地当道而立。对肖小侠迎面用刀一指,说道:“你再次扰乱少林寺,视少林寺如无物,今天若再让你逃去,那还了得。”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此时已经确认少林寺是错认了人,事到如今小侠索性也不辩白,只是说道:

    “在下只是专程前来拜见元济大师,别无恶意。”

    两个和尚怒叱之声.双双戒刀搅起厉风银光.双扑而上。

    戒刀泼风作响,闪起耀眼光芒而且刀势变化极为快速,虚实兼顾,攻守俱佳。肖小侠被裹在两把戒刀当中,既不还手,也不脱围,就如同影之随形,飘忽无定.每次都是以一丝之差,脱险而过。

    两个和尚联手枪攻,转眼十数招过去,不但没有能沾上肖小侠的衣襟,甚而把自己闹得头昏眼花。

    正是两个和尚眼花缭乱,已经看不清肖小侠人在何处,忽然一声清越悠长的佛号,响在身后。两和尚一听佛号,双双收刀敛势,撤步停身,然后撇刀合掌,闭目垂眉。

    肖小侠也趁势稳下身形,一打量对面,站着一位年约五十岁外,手拄掸杖,身披深黄袈裟的和尚,两眼神光慑人。

    肖小侠安步上前.拱手问道:“在下乍来嵩山贵寺,不知道贵寺是以如此行径来相待游山进香的香客吗?抑或是由于在下是来求见元济大师的原故?大师父可否告我?”

    和尚单掌立胸,高喧一声佛号,声如洪钟似的说道:“小施主神功无敌,贫僧已经瞻仰过了,小施主游戏态度亦应适可而止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微微一笑道:“在下句句实情,只是未能见容于贵寺的师父而已。”

    和尚低声问道:“小施主与敝寺长者有何关连,可有长者的信物?”

    这两句一问,可把肖小侠问住了。他与元济大师有何关连?不仅一时说不清楚.就是能说清楚,这等事也不宜于公开当众宣扬。至于说到信物,更是没有。当初在沂山海惠寺,只是一句话为定,还需要什么信物?,肖小侠当初也断没有想到,来少林寺见元济大师还要信物。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几天情形的不同呢?

    肖小侠如此略微-怔之际,对面和尚立即冷笑一声,朗声说道:“小施主!你居然胆敢挟着一身武功,独闯少林寺,这份胆量与豪气,为数十年来所仅见,开创少林寺未曾相闻之事例。贫僧今日有幸.要领教小施主盖世武功。”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知道事到如今,要想不动手来说明真相,已经是没有办法了,当下也冷笑一声说道:“大师父,这可是你逼在下动手,若有得罪之处,可怨不得在下。在下仍愿再三相告,前来专程拜见元济大师,别无他意.。

    和尚-听肖小侠言下之意,不觉顿时脸上突然变色。冷然地说道:“小施主太过猖狂,请接贫僧一掌。”

    右手掸杖一顿地,左手遽然一翻,劈出一股内家罡劲,直向肖小侠迎面撞来。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脚下一闪,避开迎面一招,没有还手,心里却说道:“在下与大师父远近无仇,动手过招,如有伤损,太过无辜,但就一些小技,就请教于大师父如何?”

    人在说话,右手却向旁边一掠,把路旁松树,粗如手臂的一根树枝,折在手中,对着和尚一晃,接着说道:“大师父如果不介意,在下就在这根松枝上,领教大师父手下绝艺。”

    和尚出手一招,暗藏“金刚大力手法”劲道刚猛,较之平时-般劈空掌力,有截然不同之处。和尚也看出肖承远小侠功力非凡,才敢只身硬闯少林寺。这一掌提足八成以上的真力,狂飙起处,走石飞沙。

    可是,他没有想到,肖小侠淡笑之间,起步腾空,让过这凌厉刚猛的掌风,竞而趁落下之势,随手折断一根树枝,粗如手臂,断处如削。这一份功力令这位少林寺的高手为之震惊。

    和尚虽然心里暗暗吃惊,却依然不动声色,沉着说道:“小施主挟枝上门欺人,贫僧少不得要勉力奉陪。”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颠了颠手上的树枝,忽又缓着语气说道:“大师父!在下再度说明;专程前来嵩山,进谒贵寺元济大师有事相商。方才几位少师父破脸相向,已为不得已之举。大师父清修有道,奈何还要苦苦相逼?”

    和尚圆睁着两只眼睛,迸射着慑人的精光,对肖小侠盯视了半晌,他觉得肖小侠是言词出乎真诚。但是,以肖小侠这样一个年轻后生,与元济大师有何交往?何况,元济大师为少林寺三太长老之一,几年来少出江湖,更何况来人既说不出原委,又无信物可以凭信,和尚职司知客.不能如此贸然引导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物,去见本寺长老,如有闪失错误之处,他如何能担当得起?

    尤其令他放心不下的,还是由于前几天,少林寺发生了一个足以令少林寺蒙羞的事,他越发地不能信任肖承远小侠的片面之词.和尚看了肖小侠半晌,高喧一声佛号,说道:“小施主诚心有意要见本寺长者.请解佩剑,随贫僧入客室相待,待贫僧回禀方丈,再作定夺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此时拂然不悦,说道:“大师父!你擅动疑心,殊属欠当。在下再三说明,仍不能获得大师父的相信,在下只好独自前往,求见元济大师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抬步起身,就要前进。

    和尚一声:“阿弥陀佛!”右手禅杖一横,起势“韦驮献杵”蓄势以待,便说道:

    “小施主如耍挟技硬闯.贫惜仍如前言,只有遵守职责.力阻小施主在少林寺前施威了。”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停步说道:“在下若要拳脚兵刃相见.如有失手,颜面攸关,还是用这根松枝,来领教大师父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一顺手中的松枝.拄于地上,暗用“九天玄门大乘神功”手掌一用劲“嘶”地一声,三根达两尺的松枝竞齐头没于地下。尤其令人吃惊的,肖小侠所站的地方是青石砌道,插枝入石,而且深入两尺,这是一种何等功夫,令人未见乃至未闻。

    和尚在少林寺职司知客,为少林寺一流高手,内外功力俱臻精境,可是像肖小侠这样插枝入石,面不改色,也只有瞠然以对。

    换过旁人,定要以为这是邪门幻术,和尚自然知道这是一种极高内功的表现。可是,他怎么也不知道,像肖小侠这样年轻的后生,如何有这种惊世骇俗的内力。

    肖承远按枝没石之后,向和尚沉着脸色说道:“这种插枝入石的手法,是一种内家功夫,大师父自问若能如法炮制,在下便遵照大师父所言,解除佩剑,随入客堂。”

    和尚注视良久,缓缓地放下禅仗,左掌当胸深深打着问讯.低喧佛号,深沉地说道:

    “小施主神功盖世,贫僧自问不敌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竟不等肖小侠答话,便径自回头,向山门走去.举步迟缓,神情沉重。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一见和尚突然如此转身就走,倒是为之一愕,立即朗声叫道:“大师父之意,容许在下独闯贵寺山门了。”

    言犹未了,突然少林寺内玉磬传音,响彻群山,清越悠长,余音袅袅,历久不绝。玉磐响罢三声,少林寺正中大门霍然而开.从大门里走出一十八位身材魁梧,脸色红润,而都是年高六十以上的僧人,一式黑色禅杖,拄在右手,粗逾鸭蛋,分量沉重。

    这卜八位僧人出得山门之后,方才那位知客僧人突然身形飞快的一闪,疾如流星-样地,落到十八位僧人左手第一人的面前,低头合拿,说道:“来人功力高强,知客僧不敌。”

    顿时这十八位僧人也齐立左掌,沉眉闭日,低诵佛号,一时和南之声,不绝于耳。山门前顿时祥和一片。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不由地立下脚步看着这个情景,不知是进抑或是静待其变。

    就在肖承远小侠如此-顿之间,和南之声突然停止,咻、咻,接连人影行空快如闪电。

    再一看时,方才站在山门前的十八位僧人,竟以飞快的身法.在一瞬间,腾身而起,落在肖承远小侠的身旁,团团围住。

    肖小侠也暗暗徽觉一惊,心里不禁赞道:“好快的身法!”

    再留神一打量四周,十八个和尚各按方位,四面站住,手持惮杖宝相庄严。肖小侠自出江湖以来,也遭遇过不少阵势围攻,却从没有此刻感觉到有一种威严气氛。

    忽然,当中一位老和尚缓声说道:“小施主身怀盖世武功,分明出自高人,何故寻衅少林寺,落入轻浮之流。请解佩剑,随老僧入寺,小施主若有所求,老僧等定然以礼相待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环视一周,立即看出这十八位老和尚,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,较诸方才那位知客僧,又要高出许多。但是,小侠心里总觉得少林寺无端如此以敌对态度相视,而且不容分辩,心里颇不以为然。虽然这老和尚语气和缓,但是,如此列阵以待,令人无法心平气和相谈。

    当下,肖承远昂然扬头说道:“在下以只身远涉关山,专程前来求见于元济大师,并无恶意,贵寺再三为难,是可忍孰不可忍!解剑之事,方才已经说过,在下歉难从命。”

    老和尚低喧一声佛号,说道:“小施主如此固执,老僧职责在身,就只有得罪了。”

    话一说毕,十八位僧人,立即同时发动缓移脚步,倒提禅杖,慢慢向肖小侠逼近而来。

    肖小侠知道,眼前之情势,正是山雨欲来之势。一旦发动攻势,必然是猛烈无比.一十八位少林高僧的围攻,虽然肖小侠未必稍有惧意。但是.这毕竟是他出道以来,第一次面临如此高手联攻的场面,自己也不敢稍有大意。当时从容行功周身,右手反探,碧雪神剑应手出鞘,左手一抽描金白玉扇.左扇右剑,气停山岳,昂然说道:“各位大师父如若赐教.在下正好借此机会瞻仰少林寺高僧的联手攻招绝艺。”

    周围老和尚都不禁脸色为之一变,停下脚步,微抬掸杖,只要一举手,便是一场震天撼地,惊心动魄的武林高手拼斗.正这千钧一发,一触即爆的情形之下。

    突然,少林寺内玉磬之声又起,当当连敲五下。

    这玉器一响,十八位持杖待攻的老和尚,倏地一收禅杖,飘身后退五尺,一齐拄杖于地低喧佛号。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一见周围的老和尚都收杖退回,不禁抬头向少林寺山门看去。只见当面而立,-位白发白须,宽袍大袖,法相庄严的老和尚。肖小侠不觉大喜,立即回剑入鞘,玉扇入袖,抱拳齐顶,高声说道:“武林末学肖承远,专程前来拜见元济大师老前辈。”

    元济大师高喧弗号,合掌当胸,说道:“善哉!善哉!肖小侠真是信人,老衲一步来迟,以致发生误会,老衲至感不安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朗声说道:“晚辈来得太过鲁莽。开罪各位之处,谨此谢罪。”顿时,周围一片佛号.和南不绝,无限祥和。十八位者祁尚向两边一分,让开道路,肖承远小侠规行矩步,走向山门之前,元济大师也迈动步伐,迎上前来,肖小侠枪上去落地一躬,元挤大师伸手一把挽住,笑着说道:“肖小侠专为武林苍生,不辞千里奔波,老衲当延为上宾相待才是正理,小侠若如此执礼相见,老衲倒是于理难安。”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恭谨地答道:“大师武林前辈,肖承远末学后进,礼不可废.”

    元济大师低喧一声佛号,朗然说道:“肖小侠!神功盖世,而毫无倨傲之气,天之奇才诚属难得.老衲今日但以武林同道相交,小侠不要过于拘泥才好.”

    肖小侠也朗然道:“如此恭敬不如从命,晚辈遵从大师法谕就是。”

    元济大师这才呵呵一笑,伸手挽住肖承远小侠,走进山门。

    少林寺真不愧是十方香火,敕建丛林,规模之大,建筑之宏伟,令人叹为观止。寺内僧人少也在数百近千之众。可是,此刻静悄悄一片,极少有人走动,纵或有人走动,都是井然有序.列默无声。遇见元济大师,都远远地合十退立一旁,让道为礼。僧人举止行动,与其执礼之恭,都说明少林寺之所以领袖武林,有其原因。

    元济大师携着肖小侠不走正殿,转入侧边,穿甬道。过天井,走了一段路.突然进入一个别具风光的天地。

    绿柳已成荫,修竹三五竿,浅草池塘,巧堆山石,另有竹椽茅舍,掩在柳荫深处,俨然少林寺中另有一个世外桃源。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随着元济大师来到这茅舍之前,迎面横额,龙飞风舞四个大宇:“无我自在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止住脚步,仰头向元济大师说道:“这是大师清修之地,晚辈俗人如何能擅入?”

    元济大师忽然呵呵笑道:“肖小侠!这确是少林寺的禁地之一。人但知有少林寺绿瓦红墙,檐牙高啄的宏伟佛殿,从无人知道有此茅舍竹椽的寺后小筑。这是老衲平日静坐之处,小友侠间奇才,不在此处,无以待客。”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知道元济大师是一片诚心,便称谢而入。

    茅舍不大,收拾得一尘不染,室中仅设一榻横陈,榻前矮几,上置香炉,袅袅轻烟,淡淡檀香,使人有超凡脱俗之念。墙壁上,悬挂一白绢糊裱挂轴。上面却是空白没有任何一字一画的痕迹。可是两旁却挂着一副淡墨对联:上联;入世即是出世,下联:我心便如佛心。

    元济大师笑道:“空街为止壁,一榻横陈,小侠当不以此简陋相待,引以为意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连声应道:“此处小筑,诚为人间净上,至此无忧无我涤尽凡心。大师以此相待晚辈,至感荣宠有加。”

    两人相对在榻上坐下,大师慨叹道:“肖小侠一诺不移,不远千里跋涉关山而来,可惜来的不是时候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闻言-惊而起,拱手说道:“晚辈不仅南去苗疆,而且北上出关外干山寒江之滨,数月风尘道上,未曾休息,即兼程前来嵩山拜见老前辈,以老前辈之意,晚辈晚来-

    步.错失良机吗?”

    元济大师摇手说道:“肖小侠休要误解老衲之意,小侠兼程远道.鞍马劳顿,仆仆风尘,只为与老衲当初一言之诺。小侠此来嵩山老衲既感且佩,安能相责于小侠。老衲所言不是时机系指本寺而言。”

    元济大师说到此处,神色黯然.面容沉重。忽而又展颜笑道:“茅舍小筑,最宜煮茗待客,小侠来此,老衲礼应先敬一杯。”

    说着走到茅舍后面泥炉瓦壶,倒出清茶两杯,其香沁脾.饮时两肋生风。肖承远小侠饮毕,大赞香茗为生平所仅见。

    元济大师笑道:“嵩山之顶,产茶一株,名曰云雾,以去年雪水煮之,并且配以泥炉瓦壶、松子为薪.才能得此佳味。”

    说着,突然元济大师又一正颜说道:“瑾以一杯香茗,向肖小侠致以歉意,少林僧人此刻正如惊弓之鸟,稍动即飞,所以小侠来时,才引起如此误会,甚至不惜摆出本寺群斗之罗汉阵相迎,此事说来。诚为少林寺之不幸。”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对于元济大师的话,足感到惊诧的“少林僧人已成惊弓之鸟”当时禁不庄接口问道:“大师请恕晚辈放肆,有-点未明,敢请问于大师。少林寺领袖武林数十年,迄末衰微,为当今武林泰山北斗。昕大师之言竟会有人前来少林寺搅乱生非,此言若非出自大师之口。晚辈断难相信。”

    元济大师长叹一声,良久说道:“沂山海惠寺之时,老衲曾与小侠作推心之谈。当今群魔并起.正消魔浅,已有不可一时之概。海惠寺即为一例。所以,老衲才深切痛觉,当前武林如果不能捐弃门户之见,谋求团结,则危机指口可待。老衲敬聆小侠神功之余,更深觉小侠肩负,非你莫属。这才奉邀小侠前来嵩山共商对策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倾耳静听,全神贯注。元济大师一口气说到此地,略为一顿,接着说道:“小侠未来之前共谋团结之事未见行动.少林寺却再度遭劫。一把毒火几乎酿成巨灾.二代弟于连伤数人。少林忝列武林之首,如此连遭挫折.羞愧何以。正好此时肖小侠来到嵩山,如此误会因此而起。”

    削小侠心里微微一动,连忙接口说道:“敢问大师,前来搅乱贵寺的,其人为谁?”

    元济大师叹道:“者衲未及赶至,他已经连伤二位本寺高手,纵火而去,而且火焰带毒。”

    肖小侠点头说道:“昔日各大门振联手围剿青海阿修罗教之时,贵寺曾否派人参与其事.”

    元济大师忽然一惊,说道:“围剿阿修罗教之事,敝寺首倡其事,由者衲师兄亲率寺中高手,联同各派高人,前往青海。小侠之意,是指此事系阿修罗教所为?”

    肖承远小侠伸出两个手指,正要说出阿修罗教惟一的余孽骷髅怪重现江湖的事,以及寻衅武当,猖言要报复于各大门派之事,说给元济大师听.忽然,隐隐前面传来一声玉磐,悠悠之声,元济大师不禁叹道:“少林寺厄运重重,玉磐告急,数十年来鲜有如此三番两次传声告警”

    元济大师言犹未了.忽然茅舍修竹之外的小径上,匆匆而来一位小沙弥,远远垂手而立,口称:“达摩院求见。”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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